中国人见到空地就喜欢拿来种菜,这已快成为一种中国特色了。特色就在于人们喜欢这绿意盎然的枝藤给人以生气,更在于唾手可得的食材。家里旁边的屋子倒掉多年了,也无人修葺,终于荒废了。在这片满是碎石残瓦的墙边,竟然长出一棵南瓜藤来。
植物的生长往往是任性的,一片叶子长出来了,千花万朵也就开放出来了。南瓜更是出奇地容易生长,叶子大,茎粗而分枝多,结出来的南瓜也是多且结实。可小时候,直到现在,就是不大喜欢炒南瓜。南瓜瓤虽然是甜的,甚至在外国的电影中看到把南瓜用来做南瓜汁,可那种略带糯性的口味始终是让我提不起筷子。但南瓜籽炒熟来吃,却是最爱,营养又美味,这里就不过多细说。
我向来不会从植物的生长中得出某些人生的道理,可看到开花就想寻出个果实来,或是寻些可以利用的部位,这是不必言说的。对于天然生长的植物,南瓜的生长过程中是不长虫,所以不需要喷洒农药的,这一点对于现代社会就是极其重要的品质。新长出来的藤可以抽茎清炒,味道也清香;而叶子捣碎敷在被虫叮咬的部位可以消肿,这些都是小时候的记忆。
当南瓜藤开出黄花,蝴蝶飞来飞去的时候,内心中又多了几分安定和闲适。并不是什么田园生活,也没有什么劳动的快乐,能称之为收获的大概就是“瓜熟蒂落”的那种释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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